胆小鬼【梁咏琪】｜为你点歌.第8期（十年前的青涩爱情）

胆小鬼

因为喜欢，所以希望坚持每天写点东西，这个形式很好，也愿意继续。

每天听一首歌的感觉很好，又能够写一点自己的所思所想，那就更好了。这个专栏不限题材，比如今天写的这个，就是瞎编的。如有雷同，请对号入座，千万不要当真。虚构和现实是有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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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还不叫周小白，有一个既灿烂又文艺的名字。整天穿行在南京新街口的大街小巷，塞着耳机，口袋里有个很轻便的MP3，还能看TXT的小说，满意极了。现在想来，那是最好的时光，虽然对未来一无所知，尽管穷得只剩下理想，却满怀着斗志，满眼望去，都是自己青春的影子。

原本住在中央门外的一个破旧小区，三百块钱月租住了朝北的小单间，一个月工资1500，穷的时候晚上一块钱吃三个烧饼，经济宽裕的时候晚上吃三块钱的炒面，就点榨菜，弄了一台破电脑看小说。

那时候有一帮哥们写小说，有同学，也有远在天南地北的各个写手。我算其中运气较好的，有着还算固定的工作——报社的编辑记者，又早早地出过实体书，点击排行在各网站每天都在前一百之列，偶尔还拿点稿费。整天幻想着可以成为下一个古龙，写字赚钱，喝酒泡妞。

日子是苦，起码还有精神追求，我向来追求精神大过追求物质。苦闷的是，我没有个姑娘。曾经有个姑娘对我说，即使没有了全世界，你还有我。结果当我还没有拥抱到世界的时候，连一个拥抱，都没有了。

之所以说是最快活的日子，我没有负担，吃饱自己，养活全家。后来实在太远，就搬到新街口，报社就在某写字楼的23楼，我站在总编的办公室里俯瞰南京城，感觉这个城市都是属于我的。我要做最牛逼的编辑，最牛逼的作家！后来我做到了，成为报社最牛逼的编辑，因为其他编辑都辞职了，我一个人要做八个版面的文字，每个星期出刊一次。最牛逼的作家没做到，辛辛苦苦写了半年的大学回忆录同时有五六家出版社联系，结果都因为过不了审，说丑化青春校园，被列为“十大禁书”，后来有哥们在某XX网站论坛看到，署名是别人，那哥们还愤愤不平，举报那抄袭者。有时候人就靠一股气撑着，如果撑住了，也许会成功，如果一泄气，就一泄千里万里了。我就属于后者，所以年少须成名，年纪大了，成名也无用。现在之所以要写，是因为再不写，我就真的老了。在老去之前，总得给这个世界留点什么。

没事，我还年轻，还可以从头再写。每天就像忙碌的蜜蜂，高冷地穿梭在繁华的写字楼和破旧的老民居。新搬的住处在王府大街，依旧是朝北的房间，楼下经常有沿街乞讨的乞丐披着油渍麻花的被子躺着过夜。每天晚上和室友从网吧鏖战回来，穿过幽暗的小箱子，总担心这哥们会不会哪天被冻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每天的上下班，我总会遇到一个身材高挑，容貌羞涩的姑娘，出现在地铁口，被我热辣的目光给灼烧得红霞飞脸，然后不自觉地低下头去。

那时候的我，还保持着大学时代的英雄本色，甚至能够见到穿裙子的姑娘直接把手机扔地上弯腰去捡的。王小波是我的精神偶像，一脸猥琐样写出满纸的流氓文字，有时候在梦里会与偶像神交，他会冲我嘿嘿地笑，我就叭儿狗似的冲过去，大喊一声，老师好！几乎从来没有那么崇拜过一个作家。

其实我是个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每天见到这位容颜俏丽的妹子，按理来说应该行动，因为我是个单身的汉子啊！接下来我文字尽量优美一些，因为曾经我是以婉约派闻名的。

那年的春光烂漫，而我正值韶华，在最美好的时光里，我遇见了那名叫阿美的姑娘。但因为时光太过漫长，漫长得甚至忘记了她的名姓，我只是凭借混浊的记忆，给她取名叫阿美。

大约在每日目光的殷殷看顾之下，我们依然保持着沉默。过了约莫有三个月之久，已然到了初夏的时节。南京城里梧桐飘絮，漫天飞雪，我依旧过着那种人畜无害的生活，上班、踢球、写作、看书，偶尔和几个远在天边的女读者打情骂俏，却依然无法排解现实的苦闷，所以我依旧在期待生命中出现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也许这个姑娘就是你！阿美。可惜她不会知道，因为我也不会说。

我喜欢坐在南京书城的某个角落里看书，那里留下我太多的屁股印记，假如哪天我成名永垂不朽了，也许那块角落会被保护起来，立块牌子“周小白苦读处”。

那里有无数的好书啊，一楼的精选推荐不说，二楼、三楼的各类小说让我流连忘返。我比较庸俗，就是爱看故事，不喜欢读理论，那时候《鬼吹灯》《盗墓笔记》《搜神记》《昆仑》《达芬奇密码》《狼图腾》啥的正是火的不要不要的啊！还有本《与空姐同居的日子》让我对隔壁室友充满了无限的性幻想，可惜合租的是俩哥们，如今还偶有联系。其中一个QQ斗地址认识了一个远在安徽的妹子，如今俩人已然修成正果结婚生子，也算人间佳话，网络奇谈。

很偶然，也很必然地，我在书店的另一个角落发现了阿美。之所以用发现这个词，是因为我的目光早已逡巡游弋在这一层的每一个姑娘的身上，早晚都会看见，只要她来。虽然苦闷，我还是比较挑的，总幻想着有那么一个姑娘，肯为我红拂夜奔，自然也不能长得太孔武有力，而要如花似玉。阿美显然是符合我的审美的，她身穿白色连衣裙，染红的脚趾甲调皮地散发出诱人的光泽，黑色的披肩秀发掠过耳际，斜斜地洒在肩头，露出修长而白皙的颈项，文静而秀气，恬淡而娴雅。
最终我还是没有开口，生涩的嗓子让我成了哑巴，我是个胆小鬼，面前一幅美好的画面展开，我却无法上前拂拭看顾。我就要失去你了么？阿美。她甚至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那本书显然非常精彩。那一瞬间，我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努力去写作，没有出一本著作重重地放在她面前，让她手捧着去读。看来我就要与这姑娘擦肩而过了，我小心翼翼地取了一本诗集在她对面坐下，她似乎沉迷在书本中，面带着淡淡的微笑。

后来她看完了，转身离开，从我身旁迤逦而过，淡淡的香水味道，让我一瞬间想起了薰衣草。我根本不知道薰衣草是什么味道，却在脑海里立即幻化出一片花海。

然而故事毕竟是故事。总编接了个软广，安排我去对方公司采访，接待我的前台居然是阿美！那天她穿着黑色修身的职业装，化了淡淡的妆容，仿佛成熟了三四岁，是我梦中的情人啊。尽量按捺出心中的激动，看着她给我安排采访室，倒茶，安排摄影的位置以及房间的摆设。我心里欢欣鼓舞，却脸泛潮红，她看出点什么，问我：“你是不是嫌热？要不要我把空调打低一些？”哇塞声音真好听，宛若天籁。我像个初恋多情的少年，完全被她迷住了。不过转念一想，她不是应该认识我么？怎么仿佛初见面？顿时心就冷了，采访过程繁复而机械，充满了程式化，完全按照我当初预写的提纲和回答，无聊极了。采访结束后，正收拾东西，看着摄影师去到隔壁捕捉素材，她忽然走到我身边，绯红着脸说：“你是不是就是经常在地铁口盯着我看的那一个？”这一句话让我活了过来，我内心狂喜，脸色却难看，毕竟年纪尚浅，还未能做到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如今已经忘了我如何回答，但结果是她答应了与我约会，下了班在楼下麦当劳见面。阿美是个胆小而羞涩的姑娘，一旦熟悉了，她却像只燕子，在我面前上下翻飞、缤纷万种，恨不得把她所有想说的话所有的故事和思想在一个晚上都告诉我。

那天我们吃掉两个汉堡，四个鸡翅四杯可乐，两包薯条，从六点半一直谈到十点半才结束，然后依依不舍地送她直到楼下。离我的住处有三条街道的距离。这个夜晚的三条街道，是我走得最为欢快的一次。

我依稀记得和阿美说了我的风花雪月，也略为夸张地描述过我从前的恩怨情仇，我相信她是相信我说的话的，因为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欢喜和崇拜的光泽。当然我也对她说了我的理想，要做最牛逼的编辑和作家，她相信我能做到。那一刻我也几乎相信了我自己。吹嘘过去，夸大理想，这是每个撩妹少年的必备啊！

我们是朋友了，我很享受这种止于朋友，略显暧昧的阶段，我甚至知道只要我一经点破，她必定会嘤咛一声，娇羞地钻进我的怀里。当然，她的身高已经快接近我。

阿美笑起来很好看，有很调皮的虎牙和深邃的酒窝，神似那个唱着《花火》和《胆小鬼》的梁咏琪。有着冰雪聪明的头脑和苍白的人生阅历，更有对我毫无理由的信任和依赖。人就是这样贪心的动物，当你未曾拥有时，你朝思暮想，心心念念。一旦拥你入我怀抱，却又患得患失，甚至担心受怕。也许是因为阿美太过单纯可爱，也许是我还没有定性，总觉得未来还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敢不愿也不能去轻易打破这层默契。

一直到最后，我们都还是好朋友。

我们习惯于晚上下班约会，一起去看书，然后走在路上讲我的故事，听她的趣事，在昏黄的灯光下，拉着她的手，甚至能够感觉到她掌心微微的湿润。已是盛夏晚晴，我们散步在紫金山下，看斜阳低垂，看着她青春精致的脸庞，我忍不住，抬头吻了她的唇。她站在比我高一级的台阶上，轻轻地搂住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们有一周没有见面，她请假回了扬州老家。回来那一天傍晚，下着淋漓的大雨，她给我打电话，说要过来看我。我正忙于和隔壁室友在网吧激战，说明天再见面。我有点恨我那天的淡然。天色很晚，我已在床上看书，听着那首熟悉的曲子，不知不觉想起了阿美，没来由的一阵内疚。门却响了，我没有听见，隔壁那货给开的门。动静之大，我起床开了房间门，阿美浑身湿透，站在我面前，眼泪泫然。我轻轻抱住她，轻言细语问询：“你怎么了？”但我内心却有些恼怒，我不清楚为什么我会有那样的反应。我总是固执地认为，不请自来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哪怕面前这个姑娘是我所喜欢的，但她所有的表现，都在我的考察之列啊！很显然啊，今晚我并不开心。她趴我肩头，并不理会我的细微心情，只是轻声地啜泣，音如蚊蚋：“我爸妈离婚了。”然后就是止不住的嘤嘤哭声。我心头如遭雷亟，又暗暗给她一个低分。在我的观念里，未来的另一半，不仅要知书达理，起码得家庭幸福啊！之前的阿美，给我的是很好的印象，父母都是高校的学者老师，家教很好，所以才能培养出如她所展示给我的样子。不知道当时是何种心情，却只能好好安慰。我知道一个姑娘，此刻最需要的是关怀。夜深了，只能让她睡在我这里。于是整理了下我的床铺，还算干净，偷偷地又洒了点花露水。她红着脸帮我收拾，估计她已经默认了要与我睡在一起的事实。然而，我却咬了咬牙，说：“你睡床上，我睡客厅。”沉默，长久的沉默。我毅然决绝地抱着被子走到了客厅，蜷缩在钢丝折叠床上。听着外面淅沥的风雨声，整夜都未曾睡好。

一夜无话，早起时阿美已经起床，我的衣服掩饰不住她娟秀美好的身材，我抱住她，在她额头重重一吻。

后来，再也没有后来。后来我离开了南京，闯荡世界，再没有阿美的消息。偶然听到这首《胆小鬼》，会想起那个娇怯不安，笑起来有着酒窝和虎牙的姑娘，想起我们曾经纯真的拥抱和我那不可语人的小小心思。

安静地再听一次这首歌：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你的表情大过于，朋友的暧昧。寂寞的称谓，甜蜜的责备。有独一无二，专属的特别……

故事是瞎编的，设定是真实的，不过写的很爽，写作的意义，不就在于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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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演唱：GIGI你爱咖啡，低调的感觉偏爱收集的音乐怪得很另类，诶你很特别，每一个小细节唉唉……呀如此的对味……我怕浪费，情绪的错觉讨厌自己像刺猬小心的防备，诶我很反对为失恋掉眼泪唉唉唉唉呀……离你远一些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你的表情大过于朋友的暧昧寂寞的称谓甜蜜的责备有独一无二，专属的特别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我的心情就象和情人在斗嘴，诶奇怪的直觉错误的定位对你唉唉唉唉呀我有点胆怯我怕浪费，情绪的错觉讨厌自己像刺猬小心的防备，诶我很反对为失恋掉眼泪唉唉唉唉呀离你远一些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你的表情大过于朋友地暧昧寂寞的称谓甜蜜的责备有独一无二，专属的特别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我的心情就象和情人在斗嘴，诶奇怪的直觉错误的定位对你唉唉唉唉呀我有点胆怯

我在我的世界不能犯规

你在你的世界笑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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